摘要 德意志不是個“喜新厭舊”的民族,德國人喜歡有經歷的東西,有歷史記憶的東西,有文化記憶的東西。德國人生產的圓珠筆摔在地上10多次,撿起來依然可以用。德國建造的居民住房
德意志不是個“喜新厭舊”的民族,德國人喜歡有經歷的東西,有歷史記憶的東西,有文化記憶的東西。德國人生產的圓珠筆摔在地上10多次,撿起來依然可以用。德國建造的居民住房120年也不會倒,就是被戰火摧毀了,德國人也一定要按原樣將其重建起來。
有一張關于德國建筑物的照片,名叫“不變的德國”,展現的是二戰以后德國人修的房子,完全是巴洛克時代和洛可可時代的風格。為什么?二戰結束后,德國幾乎所有的城市都成了一片廢墟,那些古老的房子基本上都被戰火摧毀,德國人非常心疼,因為德國人就是喜歡自己的文化。怎么辦?德國人一定要把當年的照片找出來,把當年的設計圖找出來,一定要按原樣一座座重修起來。今天你跑到德國去看,大多數城市都沒有什么現代建筑,幾乎全是巴洛克、洛可可時代的風格。
德國有座王家歌劇院在二戰中被美國飛機全部炸毀,德國人心疼得不得了,那座歌劇院是過去建了200年才建好的,結果毀于一旦。怎么辦?二戰后德國人就把這片廢墟圈起來,搞了一批科學家、文化學家、考古學家、建筑師、技術工人,上百號人,花了35年時間,把這堆破磚爛瓦又重新裝回去了,你現在再看這座王家歌劇院,怎么也看不出來是炸彈炸爛了以后又重新裝回來的,這座建筑成了“世界文化遺產”。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的人說:“這個行動本身就屬于世界文化遺產。”
由于德國的經濟發展不靠房地產市場,所以一位德國建筑師很難拿到一個建筑項目,好不容易中了標,就一定會精心設計,一定要把它搞成一個藝術精品,一定要讓它流芳百世。因此,在德國,你永遠也看不到有兩座建筑物是一樣的。因此人們說,德國建筑師重視的不是“眼前利”,而是“身后名”。
在一次記者招待會上,一位外國記者問彼得·馮·西門子:“為什么一個8000萬人口的德國,竟然會有2300多個世界名牌呢?”這位西門子公司的總裁是這樣回答他的:“這靠的是我們德國人的工作態度,是對每個生產技術細節的重視,我們德國的企業員工承擔著要生產一流產品的義務,要提供良好售后服務的義務。”
當時,那位記者反問他:“企業的最終目標不就是利潤的最大化嗎?管它什么義務呢?”西門子總裁回答道:“不,那是英美的經濟學,我們德國人有自己的經濟學。我們德國人的經濟學就追求兩點:一、生產過程的和諧與安全;二、高科技產品的實用性。這才是企業生產的靈魂,而不是什么利潤的最大化。企業運作不僅僅是為了經濟利益,事實上,遵守企業道德、精益求精制造產品,更是我們德國企業與生俱來的天職和義務!”
在德國,沒有哪家企業是一夜暴富,迅速成為全球焦點的。他們往往是專注于某個領域、某項產品的“小公司”、“慢公司”,但極少有“差公司”,絕沒有“假公司”。它們大多是擁有百年以上經歷、高度注重產品質量和價值的世界著名公司,也被稱為“隱形冠軍”。
德國的產品不打價格戰,不與同行競爭。德國企業是要追求利潤,但是只要能保證基本利潤,有錢可賺,德國人并不是那么貪得無厭、無休止地追求利潤的,而是要考慮更長遠的、可持續發展的問題。因此,德國人寧愿在保證基本利潤的同時,讓部分利潤轉化成更高質量的產品和更加完善的服務。
德國人營銷戰略的路數也與眾不同,一筆生意,在你身上一輩子就做一次,讓你說他的東西好,這就會感染到另外一個人,這個人再去做他的顧客,然后再感染第三個人。
今天德國只有三座城市,即柏林、漢堡、法蘭克福,被定為“國際化城市”,其他城市都是中小城市。絕大多數的德國人都生活在5萬人、10萬人、15萬人、20萬人的城市里。德國城市的風光幾乎都有這個特點:城市天際線最高的地方一定是教堂的尖頂,任何建筑物都不能超過它。
我曾與一位德國教授談論過這個問題:為什么德國人能做到守時?他講道:“城市小,就容易守時。為了守時,也必須得把城市設計得小一點。你要想在‘汽車大眾化時代’做到城市不堵車,需要有兩個條件,第一個條件是任何樓房不要超過五層,在德國,你要想建造六層以上的高樓,必須由議會投票通過才行;第二個條件是任何城市必須有一半的空間是馬路。只要你同時做到了這兩條,城市就不會堵車。”
今天德國人一般只在柏林、漢堡、法蘭克福建高樓,但有一個條件,這種高樓從任何方向倒下來時,不能壓到另一棟樓。所以越高的樓房,周邊留有的空地就越大。德國人建房子時,是一定要考慮到當它倒下來時會發生什么事情的。
“德國制造”的優勢并不在價格上,而在于它的質量,它解決問題的專有技術,它優秀的售后服務。德國企業的一般產品都是具有世界領先水平、高難度且別國一時無法制造出來的產品。德國30%以上的出口商品,在國際市場上都是沒有競爭對手的獨家產品。德國人生產的工業制造品,大到挖地鐵的掘進機,小到工作中的訂書機,從質量上講都是世界第一。(來源:《國資報告》 作者:李工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