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對于我國光伏產業來說,可謂是內外夾擊步履維艱。在經過前幾年光伏產業爆發式發展之后,從2011年開始,全球光伏產業發展急轉直下。美 、德等國家多個光伏企業倒閉或尋求破產保護,中國光伏產業也不能獨善其身。虧損、減產、停產成了行業發展的常用詞。最不可思議的是有些大佬們,選擇最極端的做法,更讓人毛骨悚然。今北極星太陽能光伏網小編為大家匯總了,在光伏寒冬之際倒霉的光伏企業有哪些?
1、誠興總經理墜樓身亡
8月5日,早報記者從浙江浦江縣公安局證實,3日下午,位于該縣的浙江誠興光伏科技有限公司(誠興公司)總經理李飛在辦公樓墜樓身亡,目前警方已介入調查。
對李飛的死,當地有說法稱是“與溫州老板胡福林在浦江的光伏企業互保,后者還不上錢,企業資金鏈受影響而自殺”。
昨日下午,溫州信泰集團董事長胡福林對早報記者稱,他目前很少關注光伏產業,這個事不清楚。胡福林在浦江投資的中硅新能源有限公司(中硅公司)總經理劉先生則稱,“中硅的確和誠興有2000余萬元的互保資金,不過我們公司的問題去年政府介入處理后,銀行明確對互保企業不抽貸、壓貸,誠興的事跟我們公司沒有任何關系。”
8月3日下午,誠興光伏公司工作人員發現李飛躺在辦公樓下,地上都是血,經搶救無效死亡。目前,警方初步判斷為墜樓身亡,具體情況仍需調查。
“李飛的口碑還是不錯的,就是有些內向,聽說還有抑郁癥,但墜樓的具體原因不清楚。”浦江縣一名政府官員介紹,事發后,誠興公司所在的黃宅鎮政府召集公司中層以上領導開會,確保正常運作,“從公司提供的材料看,財務情況還不錯,訂單延續到9月份,似乎公司本身有問題的可能性不大。”據稱,目前誠興公司由辦公室主任暫時主持,仍在正常運作。
誠興公司位于金華市浦江黃宅鎮工業園區,其公司網頁顯示,公司創立于1996年,2004年銷售額5000萬元,2010年破億;曾被評為國家高新技術企業。
胡福林是主營眼鏡光學產業的溫州信泰集團董事長,一度有“眼鏡大王”之稱,并介入太陽能、光伏、房地產經營等。去年9月,因資金鏈斷裂,胡福林被傳“跑路”,因被認為是溫州這波“跑路潮”中最大的老板,引發關注。去年10月,他從美國返回溫州,在政府等各方幫扶下開始重組企業。
“李飛的死,我不清楚。我現在很少關心光伏產業,重點放在皮革鞋料市場上。”5日,胡福林告訴早報記者,他已開始重組眼鏡、太陽能兩個產業,并用現有廠房、土地建設皮革鞋料市場,爭取盤活資產。對包括銀行貸款等的15億元左右債務,設想通過重組后的公司股份轉讓,皮革鞋料市場招商資金、店鋪抵償等方法清償。
“去年我們的確因資金緊張出現過一些狀況,但隨后政府介入,穩定了情況,目前經營比較正常。與我們互保的企業的確有誠興公司,目前互保還存在,我們也在積極進行脫保。”中硅公司總經理劉先生說。
據介紹,保證貸款一般由企業之間對等承擔,簡稱為“互保”。
2、昔日的“璀璨明星”面臨破產
只用了短短五年時間,賽維從一家小公司神話般地發展成全球最大硅片生產商,創始人彭小峰也曾以個人財富270億元一度躍居為新能源首富,堪稱光速神話。但是,現在其開始轟然倒塌,摔落速度甚至遠快于其崛起的速度。神話公司賽維發生了什么?
一、生產停滯不前
1,賽維除硅片業務外,其他生產環節的開工率均不足20%。
2,新余的8條電池生產線已經停產6條,合肥的36條生產線已經停產32條。
3,新余馬洪鎮產能為1.5萬噸/年的多晶硅工廠已經停產兩個月。
4,蘇州產能800MW/年的組件工廠已經停產半個月。
5,產能為1.5GW/年的南昌組件生產基地現在每月產量僅20MW。
二、債務壓力山大
1,截至2011年末,賽維負債總額為302億元,占總資產比重達87%。
2,其中,其短期債務高達196.7億元,占到負債總額的65%。
三、捅了各路債主一刀
賽維的負責人勸供應商:“賽維已經就是這個樣子了,如果你們再鬧下去,對大家都沒有好處。”
在賽維龐大的債權人團體中,銀行、信托等金融機構是最主要的債權人。
此外賽維還背負著供應商的欠款、工程商的欠款,巨額的電費、水費、氣費以及其他單位及個人的各種欠款。據悉,所欠水費已高達數千萬,當地的酒店也是其龐大債主隊伍中的一員。
四、彭小峰態度讓銀行很抓狂
“他不急啊,一起開會研究解決問題的時候,他反而悠哉悠哉的,已經虱多不怕癢了,我們比他急。”一位金融機構人士說。
賽維主要銀行授信使用情況(截至2011年3月末):
中國銀行37.27億元,國家開發銀行27.48億元,招商銀行24.66億元,農業銀行22.07億元,建設銀行15.13億元,交通銀行18億元,民生銀行10億元。
五、賽維如何走到今天這一步
1,光伏行業在經歷了2010年的爆發式增長之后,2011年下半年便開始陷入供大于求的局面。賽維之前激進擴張,當行業退潮時,惡果顯現。
2,因為歐債危機的影響,占據全球光伏需求量80%的歐洲市場急劇萎縮。雪上加霜的是,今年上半年,美國方面接連對中國的光伏產品征收反補貼關稅和反傾銷稅。
六、賽維在財務上已經破產
賽富基金合伙人閆焱曾炮轟過賽維,稱賽維在財務上已經破產,目前的行
3、光伏巨頭被騙
身處光伏行業寒冬期和歐盟反傾銷陰影的中國無錫尚德電力(STP.Nasdaq)再遭打擊。
尚德電力7月30日表示,正在對公司投資的環球太陽能基金管理公司(GSF Partner)相關方提供的反擔保展開調查,初步發現該筆總額達5.6億歐元(約合43.587億元人民幣)的反擔??赡艽嬖阼Υ?。
據尚德電力稱,公司可能受到了欺詐,正在評估財務報表受到的潛在影響,或因此推遲第二季度財報直至對該事件評估完成時,但“日常運營不會受到影響”。
截至北京時間7月30日22時25分,在美國納斯達克交易的尚德電力股價報1.36美元,暴跌13.38%。
按出貨量計算,尚德電力是全球第一光伏組件廠商
“原始文件可能系偽造”
早報記者昨日在參加尚德電力的電話會議后獲知,尚德稱其最近檢視了與環球太陽能基金管理公司有關的原始文件,發現其相關方提供給尚德的“原始文件可能存在偽造的情況,而用于反擔保的德國政府債券可能不存在”。(編注:尚德電力電話會議原文為“……uncovered the evidence indicating that some of the original documentation provided to Suntech may have been fabricated and German government bond may not have existed。”)
可查資料顯示,環球太陽能基金(GSF)是一家由尚德電力為主要投資人的基金,并委托環球太陽能基金管理公司全權管理,主要從事太陽能光伏電站開發、建設和運營的投資。為確保項目建設順利進行,尚德為項目融資提供了擔保,管理公司相關方同時以5.6億歐元等值的德國政府債券為尚德提供了反擔保。
尚德電力在其公司網頁上發布的新聞稿表示,發現該事件的原因是,最近尚德決定從環球太陽能基金投資退出,外聘顧問的盡職調查發現該基金管理公司相關方為尚德提供的反擔保有可能存在瑕疵。
尚德電力方面表示, “此債券瑕疵的風險可控。”尚德還稱,公司目前業務一切正常,此次事件對公司的日常經營沒有直接影響。
尚德電力投資關系部主管張建敏昨日接受早報記者采訪時稱,“公司目前正在評估該事件可能對合并財務報表產生的影響。”
一位會計人士在接受早報記者采訪時稱,反擔保是指為債務人擔保的第三人,為了保證其追償權的實現,要求債務人提供的擔保。在債務清償期屆滿,債務人未履行債務時,由第三人承擔擔保責任后,第三人即成為債務人的債權人,第三人對其代債務人清償的債務,有向債務人追償的權利。
對于接下來會有何種影響的問題,上述會計人士解釋,“如果反擔保出問題,就意味擔保方的貸款責任已不能免除。但是它可以起訴反擔保方,要求其賠償,如果對方不能償還,則自己就得掏腰包。因為擔保者的貸款人義務仍得承擔。”
GSF在尚德中的角色
尚德電力的2011年年報顯示,環球太陽能基金截至2011年年底,在意大利建設145兆瓦(1兆瓦=1000千瓦)的光伏電站, 其中143兆瓦已經并網。
愛美股匯編的資料顯示:GSF是尚德電力投資的一家投資基金,全稱為GlobalSolar Fund,S.C.A,Sicar,2008年2月成立于盧森堡。GSF投資目標為研發太陽能項目的非上市公司,目前項目基本集中在歐洲。
2008年6月,尚德電力與GSF簽訂5800萬歐元的投資協議;2008年9月,新增2億歐元投資協議。除尚德電力外,Best(Regent) Asia Group Ltd亦持有GSF大量股份,Best(Regent)Asia Group實質為無錫尚德CEO施正榮所控股的公司。
按照美國GAAP會計準則,GSF屬于投資公司,而尚德電力以股權方式投資GSF。當每次提交財報時,尚德電力需要將GSF公允價值的變化計入報表,而GSF的價值需按照其投資項目的估值進行相應的再估值。也就是說,GSF的價值最終體現在每一個投資項目上。
對單個項目而言,不同的項目發展階段采用不同的估值方法。簡單來說,在太陽能項目建成之前,公允價值為項目的賬面價值,即按照資產負債表計算;而項目完工后,則按照折現現金流計算公允價值。具體說,項目建成后,GSF會按照市場可比方法估算項目的未來現金流(20年期),并進行折現而后估算其價值。
尚德電力通過GSF一方面可以投資收益率相對較高的電站領域,另一方面又可以拉動自身的組件出貨量,擴大產品需求,可謂一舉兩得。
不過有分析人士稱,“根據GSF的會計方法,項目價值在完工前以賬面價值計算,而在完工后以估計的市場價值計算,溢價部分計入尚德的股權收益。估算的收益是在較理想的假設下計算的,但目前世界多國都在減少對太陽能項目的補貼,項目未來的運營可能并不理想。”
可查資料顯示,正是GSF為尚德電力在2010年的年報提供了靈活運用的空間。當時其年報顯示,一季度凈利潤2070萬美元,二季度凈虧損1.74億美元,三季度盈利3100萬美元,四季度凈利潤一下子飆升至接近4億美元,主要就是加上了3.229億多美元的投資收益,如果撤去這部分收益,其四季度主業凈利潤應該僅為6100萬美元。
而這3.229億美元的投資收益中,尚德電力根據其在GSF的股份比例,就確認了2.5億美元的非現金收益。外界對此的評價是:“化腐朽為神奇。”
2011年尚德電力凈虧損10.07億美元,而今年一季度,公司仍虧損1.33億美元,毛利潤率僅為0.6%。公司方面的解釋為,利潤的下滑,主要是受到美國“雙反”調查初裁結果的影響。
4、向日葵凈利大降 高管離職
隨著光伏產業陷入全行業低谷,昔日的明星股浙江向日葵光能科技股份有限公司(300111.SZ,下簡稱“向日葵”)光環難再。
從29.5元的最高價,到7.64元的近期新低,上市不到兩年,向日葵的股價一度暴跌75%,在創業板300多家公司中,高列跌幅前列。因2011年凈利大減,在7月4日播出的央視財經頻道節目中,向日葵被列為最可能退市的10家創業板公司之一,與之同期上市的浙江寧海光伏企業東方日升,亦成為難兄難弟。
向日葵成立于2005年3月,2010年8月27日,向日葵以光伏行業后起之秀的面目,在深交所創業板掛牌上市,成為紹興第一家創業板上市公司。向日葵股票發行價為16.8元,原本計劃募資2.5億元,但實際募資8.57億元,超募資金高達243%。隨著公司上市,持有2億多股份(占比40.98%)的向日葵董事長吳建龍,身家一下暴漲至60億元。1967年出生的吳早年曾在紹興華舍鎮政府工作,此番進軍資本市場,令早年很多同僚驚羨不已。
但吳建龍的風光僅持續了半年。2011年,由于受歐洲市場需求放緩等因素影響,一度風光無限的光伏產業形勢突然急轉直下,光伏產品及多晶硅價格雙雙大幅下滑。2011年4月后,向日葵股價持續下跌,僅一年多時間,就暴跌七成。公司實際控制人吳建龍的身家,亦隨之降至20億元之下。
上市兩年凈利大降九成
2010年8月上市時,向日葵被包裝成一家業績增長迅猛、未來發展前景無限的標準創業板明星企業。
在太陽能光伏產業鏈中,向日葵處于中游,主要從事光伏電池片和組件的研發和生產。公司的銷售模式以出口、直銷為主,主要銷售地為德國、法國、意大利、西班牙、澳大利亞、美國等歐美國家。997-1999年公司總資產年復合增長率為86%,營業收入年復合增長率為74%。
在當時看來,國內光伏產業的發展,似乎也是潛力無限。“隨著全球光伏市場的快速發展,我國光伏行業增長勢頭迅猛,自1999年以來,國內光伏電池的產量年均增長達到135%,2007年起超越歐洲、日本,成為世界太陽能電池生產的第一大國。2009年全國光伏電池產量超4000MW,占全球總產量的40%以上”。保薦人光大證券(601788)這樣為光伏行業背書。
但向日葵業績高增長的光環背后,卻是出口退稅的支撐。財務數據顯示,2009年,向日葵收到1億元的稅費返還,占該公司當年主營業務毛利和利潤總額的44%和84%;而公司當年的凈利潤僅1億元,幾乎是當年退稅的總額。這意味著,如果扣除出口退稅,向日葵2009年的利潤幾乎為零。
而這還是高峰時期的向日葵。2011年后,光伏行業哀鴻遍野,向日葵亦不能幸免,經營情況每況愈下。
向日葵2011年年報顯示,公司2011年實現總營收19.4億元,同比下降16.74%;實現凈利潤3484萬元,同比大降86.14%;經營活動產生的現金流量凈額1.16億元,同比減少51.18%,基本每股收益0.07元,同比下降86.79%。這個業績本身,還包括了當年紹興市政府的各項財政補助1285萬元,其中光“推進對外開放財政扶持資金”就達520萬元。
而根據4月25日公布的2012年一季報,相比去年一季報,向日葵今年營業總收入下降56.34%,凈利潤下降90.65%。向日葵更壞的日子,似乎還在后頭。
屋漏偏逢連夜雨。今年1月4日凌晨,向日葵因電氣設備短路發生特大火災,太陽能電池清洗制絨車間內多臺生產設備受損嚴重,有5臺設備基本全損,價值計2000多萬元。雖然保險公司賠付了部分損失,但此事仍對向日葵生產造成較大影響。
在創業板上市后,向日葵利用8.57億元的募集資金,進行了大規模投資。公告顯示,向日葵“年產200MW太陽能電池生產線增資第二期項目(年產100MW太陽能電池及組件)”已于2011年5月進入試生產階段,目前已全面投產;“年產1.6億片8英寸太陽能多晶硅片生產項目”已于2011年四季度進入試產。在光伏行業產能過剩的大背景下,這些項目的投產,勢將給向日葵帶來更大的盈利壓力。
向日葵在2011年年報中承認:由于受歐債危機和產能急劇擴張等因素影響,太陽能光伏企業遭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影響。產品價格急劇下滑,行業獲利水平整體快速下降。“光伏產品價格持續下調,是行業發展趨勢”。
大批高管突擊離職
能否東山再起?對于向日葵來說,形勢顯然難言樂觀。
雖然向日葵的股價已經較高峰時暴跌75%,但公司高管對其未來走勢,仍不看好,其中兩大表現,即是董監事大規模離職和多位高管一次性股票大減持。2009年5月30日,向日葵舉行公司創立大會暨第一次股東大會,選舉吳建龍、吳建新(吳建龍之兄)、俞相明、酈偉國、胡放鳴、韓松良、趙玉文、何元福、錢弘道為股份公司第一屆董事會董事,其中,趙玉文、何元福與錢弘道為獨立董事。
同日,周其林、馮秋生、平偉江、孫章康被選為股份公司第一屆監事會股東代表監事,與職工民主選舉產生的黃偉江、陳國其、吳才苗共同組成公司第一屆監事會(此后不久,吳君華代替孫章康成為向日葵監事)。
但向日葵上市不久,一些身居要職的高管即蹊蹺離職。先是2011年1月4日,距上市僅4個多月,周曉兵、董方被解聘副總職務。但奇怪的是,按照向日葵近期的一則披露信息,早已“完成離職登記”的董方“現為公司職員,周曉兵為總工程師(核心技術人員)”。同日,原公司總經理俞相明改任副董事長,原副總經理丁國軍接替其職務,出任總經理。
2011年3月28日,董事胡放鳴、獨立董事趙玉文離職。4月22日,丁國軍接替胡放鳴,出任董事;陳哲艮接替趙玉文,出任獨立董事。2012年5月31日,向日葵董事會換屆,原董事吳建新、酈偉國、韓松良一起離職,董秘楊旺翔當選為董事,董事由9名減少為7名。杜群陽接替錢弘道,成為獨立董事。同日,向日葵監事會換屆,公司原監事周其林、馮秋生、平偉江、黃偉江、吳才苗、陳國其、吳君華7人一起離職,監事一下由7名減少到3名。薛琨、周仙、陳妙3名新成員,組成新一屆監事會。值得注意的是,這3人都為清一色的80后。
一天之內,3名董事、7名監事集體離職,向日葵如此對管理層大動干戈,在中國數千家上市公司中亦極為罕見。在市場人士看來,向日葵如此力度的大換血,唯一的解釋,似乎只有方便高管減持。
時代周報記者發現,在向日葵現已辭職的董監高中,幾乎人人都持有上市公司大量股份。其中原董事吳建新持有394萬股,原董事酈偉國、胡放鳴、韓松良各持有330萬股;原監事孫章康、周其林、馮秋生、平偉江、黃偉江、吳才苗各持有250萬股;原副總周曉兵持有320萬股,原副總董方持有200萬股;原監事陳國其、吳君華,分別持有5萬股、3萬股。僅此14位離職高管所持的股份,就高達3412萬股。
按照上市公司管理的有關規則,公司董事、監事、高級管理人員離職后半年內不能轉讓所持公司股份,但半年后即不受限制。而在職董監高,每年減持的比例,不得超過25%。而像周曉兵、董方這樣在首次公開發行股票上市之日起六個月內申報離職的,自申報離職之日起18個月不得轉讓其直接持有的本公司股份。
所有這些股份,都將在今年集中解禁。雖然股價已經腰斬多時,但面對大量高管的套現沖動,向日葵的股價在未來還將承受不小壓力。
解禁日高管集中套現
雖然離職高管解禁潮還未到,但其在職高管在解禁當天的瘋狂表現,已震驚了資本市場。向日葵高管所持限售股份可上市流通日為2012年6月29日,可流通數量為696.395萬股,占公司股本總額的1.37%。
除直接持有公司股份外,向日葵部分離職高管,還間接持有向日葵股份。如原公司董事胡放鳴通過持有浙江鴻盛20%股份,間接持有向日葵股份558.58萬股。根據胡放鳴2012年2月23日出具的《承諾函》以及浙江鴻盛股東會決議,其通過浙江鴻盛間接持有的向日葵解禁部分的50%,即139.645萬股將于6月29日起開始解禁。
在向日葵在職高管中,涉及此次解禁有4人,其中丁國軍擔任公司董事、總經理,潘衛標擔任公司財務總監,楊旺翔擔任公司董事、副總經理、董事會秘書,陳海濤擔任公司副總經理。以所持股份排名,丁國軍此次解禁80萬股,陳海濤解禁50萬股,楊旺翔解禁21.25萬股,潘衛標解禁12.5萬股,分別是各自所持股份的四分之一。
6月29日此前,公司股價剛剛經歷了連續5個交易日的大幅下跌,6月28日報收7.92元,為歷史最低收盤價。6月29日,向日葵延續跌勢,毫無懸念地低開,開盤價為7.71元,整個上午都在開盤價下低位徘徊,并創下7.64元的最低價。但下午開盤不久,向日葵股價突然暴漲,幾分鐘就拉到漲停,并一直以8.71元的最高價,封住漲停。事后公布的數據顯示,當天,丁國軍以8.62元均價減持80萬股,陳海濤以7.13元均價減持50萬股,楊旺翔以7.97元均價減持19萬股,潘衛標以8.40元均價減持10萬股,4人合計減持近1300萬元。
丁國軍、陳海濤兩人,一天即將所有股份拋售一空。在有如此大的拋單面前,向日葵還能強勢漲停,令人驚詫。當天的成交龍虎榜顯示,賣出席位有3個集中在向日葵所在的紹興市,分別為財通證券上虞市民大道證券營業部、光大證券紹興勝利東路北辰廣場證券營業部、財通證券紹興人民中路證券營業部。而買入最活躍的,則是華泰證券上海牡丹江路證券營業部、西藏同信證券成都東大街證券營業部兩家營業部。而華泰證券上海牡丹江路正是向日葵大宗交易的買入方。
7月2日,向日葵再次低開高走,潘衛標和楊旺翔又分別減持2.5萬股、2.25萬股,成交均價都在8.46元之上。至此,4位在職高管解禁的股份,被悉數賣出,一股不剩。
從財技上看,副總陳海濤的水平最差(其通過大宗交易減持,等于錯失一個漲停板,其余高管均改過競價交易),總經理丁國軍水平最高,兩人每股減持價格差距有1.5元。董秘楊旺翔、財務總監潘衛標的財技介于二人之間。向日葵過山車般的價格走勢,無疑讓持有公司股份的高管們百感交集。因為這些股份如果在一年前解禁,價格至少是現在的3倍。而在光伏行業舉步維艱時,這么多高管迫不及待堅持公司股票,無疑顯示出公司管理層對向日葵未來業績并不看好。
資本市場的悲喜劇每天都在上演。向日葵值得拷問的是其利潤持續下滑的趨勢是否能夠扭轉,這家創業板公司里業績變臉最大的企業,是否真會滑向退市的邊緣?